“不仅不友善,我还变态呢。”
话毕彭黎已经让他扛上肩膀,还在扑腾着手臂怒吼:“没,没有啊,刚才明明才干过。”
只剩小小黑眯着眼睛盯了一会儿他们离开的方向,又不甚在意地掉头从行李箱里刨出一件柔软亲肤的黑色睡衣,雪白的小爪子挥动几下垫高自己头顶,再度舒舒服服地躺下听着耳边不绝如缕的属于女人的求饶。
绝育后平静入水的内心想着:发情的人类可真无聊。
两人赶第二天上午的飞机,卡着聚会的时间租车赶到昔日厂镇。
可是彭黎坐在副驾驶望了很久窗外灰蒙蒙的街景,心情却像路边灰突突的树干和漆黑的马路牙子一样阴沉,直到江凛将车子停在满楼门口的停车场,她才有些不可置信地回头问他:“我记忆中的厂镇不是这么……”
江凛帮她解开安全带,目光无意在她肩膀的帆布袋划过,但是路上一直都没露声色,只是表示理解的替她接下去:“不是这么破败,不是这么萧条?”
是啊,在少男少女的心里,成长中的街道总是另一幅环境。
尤其是他们曾初恋过的地方,连惯有的风沙扬尘都可能被对方的笑容点亮成漫天星辰,所以他们拥抱过的胡同,亲昵过的泳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