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起笑意。

    若是前世她没有那般狠心，若是两人真能有一个孩子，想来应该也就是这般光景了吧？

    冬日的午后，暖阳温润，她检查着孩子的功课，他处理好政事进门来，孩子一瞧见他，会亲昵地喊着“爹爹”，一面窜到他的怀里，叫他抱个满怀……

    想来，他应当会很满足吧？

    可惜……也只是想来。

    他那一生，终其一生，都毁在她的手上，终究也只落了个求而不得。

    他可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啊。

    “jiejie？”

    孩子的嗓音拉回了长歌的思绪，长歌睁开眼睛，只见杜言怯生生地望着自己：“jiejie，是言儿背得不好吗？jiejie怎么哭了？”

    长歌连忙摁了摁眼角，这才发觉眼角竟果真有些湿意，她自己都没发觉，孩子眼睛尖，竟被他发觉。

    长歌笑道：“没有，是jiejie被言儿感动了。jiejie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啊，字儿都认不全，哪儿还能背这么大篇的文章？人常说，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，jiejie看你这般能耐，再看看自己，便不觉伤悲了。”

    一旁的夭夭闻言，无语地抽了抽嘴角。

    你五岁的时候都能背了好吧！只有小孩子会信你的胡说八道！

    果真小孩子就信了，贴心地主动去抱住长歌的脖子，懂事地安慰道：“jiejie勿要伤悲。爹爹说，人总有所长，总有所短。譬如jiejie能做针线，这便是jiejie的长处，言儿不能，便是言儿的短处，言儿也没有因为这个哭啊，所以jiejie也不哭了。”

    杜言说着，还用嘴巴轻轻碰了碰长歌的眼睛。小孩子的唇粉嫩柔软，轻轻碰在她的眼皮上，那一刹那，长歌只觉自己的心都要化了。

    她原本只是有感而发，不觉湿了眼眶，此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