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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在床上了。屋子里灰蒙蒙的，好像是到了傍晚。陆海坐起来垂着脑袋看自己，牙印和血迹还在，不是在做梦。

    他迷迷瞪瞪的下床，趿拉着拖鞋出了卧室，发现平安正心情愉快的做晚饭。陆海两只手臂一交叉，没骨头一样又靠在了门框子上。

    平安也不回头，咔咔的切黄瓜：“醒了？”

    陆海从鼻子出气：“嗯。”

    平安的语气很淡然：“疼不疼？”

    陆海用手捂了一把脖子，也很淡然，“还行。”

    平安专心致志熬辣椒油，往盛了黄瓜的小盆里一浇，发出呲的一声。

    陆海不看他做饭了，去了卧室往平安的枕头里一摸，脏兮兮的纸没有了。他又去衣柜里翻，发现安眠药被放到了最下面一层的最里面，藏得很隐蔽，像是没有拿出来过的样子。他打开了平安的画夹，一幅一幅的画洒出来了，全是陆海的影子。

    他在客厅里盯着平安的包，想要把他的包也翻一翻。他探头探脑的看了厨房一眼，迅速的抓过他的包翻了起来，摸遍了边边角角，结果除了几张卷子和一本物理课本，什么也没翻出来。

    他坐在沙发上，看着平安的包，几乎怀疑前一段日子都是他臆想的了。

    平安把碗筷摆上桌，两人相对而坐，默默无语的吃了一会。

    平安又问：“真不疼了？”

    陆海吸溜一口小米饭：“不疼。”

    平安说：“那就好，我明天就回学校了，再不回去估计跟不上了。”

    陆海吭哧咬一口黄瓜：“能睡着了吗？